抑郁性神经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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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11/14 17: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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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总有一种无法消除的疲惫?即使没在学习、工作,而是选择看剧、刷短视频,甚至外出度假,也不能得到纾解,反而感到越来越累。活力感和创造力似乎正在离我们而去,由于不想迎接第二天的诸多事宜,决定熬夜拖延,对即将到来的周末或假期毫无想法。有时看着街上的孩童奔跑嬉闹,常常产生这样的念头:我的活力去哪儿了?

韩裔德国哲学家韩炳哲在《倦怠社会》一书中提出这样的观点,21世纪的社会不再是一个规训社会,而是功绩社会。功绩社会充满积极的口号,它看似自由,却让人们在过度的积极性中自我剥削,直至精疲力尽,感到疲累和抑郁。

倦怠无处不在,每时每刻都伴随着我们。有人渴望通过脱离工作摆脱倦怠,于是有了「FIRE」(财务独立,提早退休)小组,有人干脆直接摇起白旗,决定「躺平」和「摆烂」。但心理咨询师崔庆龙认为,这不是根本的解决方法。

崔庆龙是一名专业理论和从业经验都很丰富的独立执业咨询师,他在依恋心理学和自体心理学方面有着深刻的个人见解,并致力于将这些经验迁移到对日常生活的深度解析和理解中。年5月,他开始在微博上尝试写作,撰写了许多与倦怠感、自我效能提升相关的内容,持续输出心理学相关的科普知识,在微博上引发了诸多共鸣。

当他在微博提问:「你有多久没有体验过那种一觉醒来,充满着活力和期待完成一天事务的感觉?」许多人感觉被击中了。

他做过一个形象的比喻,拥有充足活力的人就像一个电池容量毫安以上,且支持多种快充协议,支持有线和无线充电的高性能手机,而那些自体感匮乏的人,就像一个遍布type-c插头环境下的诺基亚,没有办法在周围的环境中得到充能。他曾经用手机的性能和电量来比喻人的「心理效能」,一个人每天需要完成的各类事项,匹配着不同的消耗量。

摆脱倦怠,就是如何合理分配「心理效能」,如何为自我及时充值,以适应当前的社会系统。

「也许倦怠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神经症』」,崔庆龙说。他认为,社会与个人需要接纳倦怠,不要陷入自我厌弃的深渊,「我们这个社会最迫切需要的是一种普遍意义上的对于同类的同理心。不管他是什么样子,不管他呈现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只有当这个社会对这样的心理状态有一定的包容性,才不会衍生出更多的攻击和敌意。」

我们和崔庆龙聊了聊,为什么我们普遍感觉到累?以及,有没有摆脱倦怠感的可能?

2小时的通话中,崔庆龙语气温和,不疾不徐,接到抛来的问题,他会停顿片刻,每一句话都反复斟酌,然后做出回答。这之后,他再次使用文字完善了他的回答。这使得这是一份严谨的、具有可操作意义的谈话——

文|林秋铭

编辑|姚璐

《人物》:在个人工作中,你对这种「集体倦怠」的现状有怎样的观察?

崔庆龙:我越来越多地观察到,很多人已经没有状态,也没有动力去做一些比较有挑战的事情了。大家都在抱怨生活体验上的一种劳累,都似乎在寻求一些安抚性的体验。比如说一个人每天工作之后回到家以后,瞬间切换到另一个状态。他在工作上呈现得非常有活力、很是胜任,但是在下班以后,什么事都做不了,只能躺在床上刷刷手机,看看剧什么的。行为普遍都是比较碎片化的,已经很难花整块的时间去很认真地做一件事。

另外,一个人在一觉醒来以后,面对这一天,感到有活力或者信心去做一些想做的事情,这应该是人最基本的生存状态。大家突然意识到,好像自己丢失这个状态已经很久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生活其实本来应该是另一种状态,另一种形式的。

大众对这些状态或者行为有自己的解释,认为感到倦怠是我最近状态暂时不好,有点累、工作太忙了,过一阵子就好了,用这样的方式去归因。这种归因里包含着对自己的状态或行为的合理化,不会去重视它。

《人物》:就你的观察而言,大部分人的倦怠会从什么阶段开始显现?

崔庆龙:一些大厂、互联网企业的员工到35岁以后会面临裁员风险,这是社会为了保证自身运行效率对待这个年龄人群的普遍举措,这个年纪是一个人承担压力最多的时候,上有老下有小,背负着房贷和对子女的教育,还有工作上的竞争,35岁这个时段是一个人面对多重压力源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倦怠的时候。

但我发现现在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也开始出现了倦怠的情况,我经常在一些社区、论坛观察当代年轻人对生活的分享和思考,他们很少显现出对生活的憧憬,很强烈的奋斗热情。年轻人的倦怠感提前到来,每个人面临的原因可能都是不太一样的,当下大环境中的存量竞争是这一问题的大背景,还有基于这一背景衍生出来的工作模式和情感态度,包括个人原生家庭的创伤等。这是一个复杂性问题,呈现出来的结果就是,大家时常处在一种虚弱无力的倦怠中,导致的缘由各有各的不同。

《人物》:你在微博或是其他线上平台有一些写作,是什么触发了你对于倦怠的思考?

崔庆龙:我也被这样的问题困扰过,曾经有一段时间,我给自己安排的工作比较饱和。我生活的负荷程度超出了我可以长期耐受的水平,随着时间推移,我发现心理开始有些微妙的变化,做一件事的耐心越来越少了,对一些情绪的耐受力也越来越差,甚至一些娱乐的事情的体验感好像也不充分了。

我意识到,我的心理长期处在入不敷出的状态中,不止是我,我身边的所有人可能都存在这样的现象。当时意识到这个问题以后,我对自己的生活结构进行了调整,后面感觉状态好多了。我当时在想,这是一个普遍的问题,我能不能用一种方式把它系统地呈现出来,就试着在这个过程里用文字把它表述出来,发表在了微博上。

《人物》:为什么我们会普遍感到越来越累?

崔庆龙:其中有来自社会环境的共性因素。疫情首先把人们原有的生活秩序给彻底地颠覆了,大家现在要适应全新的生活状态。每个人的活动空间、和朋友在情感上的连接的机会都减弱了,社群参与性远远不如以前。

从一个大的视角来看,如果把人类社会看作是一个巨大的引擎,大概在年之后,它的转速是越来越快的。这个社会引擎的转速,决定了我们这些作为零部件的大多数人的转速。它在不断地迭代,成为更高级的版本,需要的零部件的参数也是更高规格的。我们需要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工作、收入,住什么样的房子,这一切都有了潜在的标准,这个标准是能被大多数人承认、接受的基础。引擎驱动着人向这个社会不断地进行匹配和调节,被动地和它同步。

以前我们做一份普通的工作,就能享有社会全部的福利——教育、医疗、住房。虽然那个时候的生活品质不如现在,但普遍来讲,大家都有一个相应机会。那个时候也有竞争,但属于增量环境下的竞争,每个人还有一定机会在各自的领域向更高位置去拓展,去突破。现在更多是一种存量竞争,你多了我就少了。这些因素一直在促成倦怠这样的结果。

《人物》:现在相爱或者热爱都变得很难,我们倾向于去选择「合适」的对象,而不是「相爱」的对象,包括职业上也是,常常去追求世俗层面的成功,而不是真正喜欢那个工作,这些背离自我的选择会让我们失去一种活力体验吗?

崔庆龙:会的。很多失去活力体验的人,要么是选择了错误的生活方式,在本质上背离了自我的价值系统,要么就是产生了错误的自我评价,选择性地放大了某些彻底否定自己的东西。要么就是为了顺从外部环境而忽视了自己太久,以至于从来没有去照顾自己内心深处的需要。

人们对于伴侣或者对于婚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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