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我们读书会推荐的书籍是:卡伦·霍妮的《我们时代的神经症人格》。
在霍妮看来:神经症患者常常感到自己在为难自己,自己就是自己路上的绊脚石。他们相比较大多数人,更容易因为焦虑而缔造病态的性格倾向,显得要么过于固执,要么潜能和实现之间存在脱节。
具体表现在:他们可能无法付出爱,却病态的要求更多爱,且永远无法满足;他们自我评价的态度,在自我理想化和自我贬低之间两极跳跃,远远脱离真实的核心自我;他们具有更多的攻击性,但这种攻击更多源于防御性攻击。
总之,神经症是一种由恐惧,由抵抗这些恐惧的防御措施,由试图找出缓和冲突倾向的妥协方式而导致的心理紊乱。
上周我在推荐这本书后,出于好奇,我在主题中问大家:你认可卡伦·霍妮的说法吗?谈谈你的见解?
昨天的读书会,很多读者分享了他们的观点,而每一个回答都很温暖。
网友说:我同意作者的说法…
我们时代的神经症人格与时代文化密不可分,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对待同样事情有着不同轻重反应焦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神经症病人只是较正常人的焦虑感放大了而已,站在他个人角度,他的焦虑感导致的过激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
原生家庭错误的教养和时代文化的论调,推波助澜了我们的神经症人格。
原生家庭给予缺爱的环境、鼓励的竞争模式都会让孩子产生嫉妒,继而产生浓浓的敌意。而孩子相对抚养人来说,弱小无力,孤立无援,只能压抑自己的敌意,去乖巧讨好的伪装生活,将焦虑感变相转变到别的东西上,以追求目前和谐的生活。
时代文化的教育内涵,告诫孩子一旦反抗即是不符合伦理,令人唾弃的行为,不是一个常规意义的好孩子。当孩子要反抗,释放自己的愤怒时,反而会选择压抑,并有深深的负罪感和内疚感。
而成年后的孩子,拥有着这种拧巴的性格,在个人愿望和社会压抑之间种下焦虑。在试图减轻焦虑的努力反过来又造成同样迫切,却彼此互不相容的情形时,神经症也就产生。
网友说:我认可卡伦霍尼的说法。
在阅读这本书时,我几度以为自己就是神经症人,现实与理想的矛盾、焦虑与不安的情绪、自我否定、压抑冲突……
其实都有发生在常人身上,但是我们能够客观认识到自己的这类想法与行为,并且能够及时调整自己的状态,这便是我们与神经症人最主要的区别。但我们仍需注意的是:我们都是潜在的神经症人。
《我们时代的神经症人》写于20世纪,但其对于那个时代的神经症人的分析在当代也依旧适用。我认为这本书不仅仅对心理学的研究有很大的参考价值,也是给我们这些普通读者的一种提醒。
不论在哪个时代,焦虑都是存在的,我们受益于时代优秀的文化,也受限于自己的文化认知。因此在面对外界或者内部的冲突时,我们的大脑和内心往往达不到共识,我们常常会想要发泄,却又害怕表露。
而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需要暂时放下琐事,放松身心,再以平和的心态去分析解决问题。
焦虑不可避免,而焦虑的时长是可控的。
爱是人类进步的关键因素。书中提到一个充满爱的家庭,可以培养出一个抗神经症的孩子,同样的,一个充满爱的社会也能减少神经症人的存在,让他们学会爱别人和安然接受他人的爱。
但是过度的爱却往往会导致相反的效果。父母对孩子的溺爱、情人之间强势的爱、粉丝对偶像臆想的爱等等,这些都会给被爱的一方带去更大的压力。更何况,这些加上了限定词的爱早已不是原本的爱了。
在这个充斥着压力的时代,有人被淘汰,有人主动弃权,但这个时代也还是会给他们留有获得成功的机会。
其实我也时常觉得自己并不适合这个社会,也许有一天某件事或者某句话就会成为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是我不会变成神经症人,因为我相信这个世界是存在美好的。
网友说:我认为书中所提到的「神经症」可以用另一个词「神经质」来描述,因为书中提到的事例并不是一种病态的,身体上的缺陷,而是一种心理情感。
用「症」这个字就显得过于严肃而导致引发一些歧义。
每个人对自我的认知都不同,受原生家庭以及成长环境的影响,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异于常人的、不同的习惯,这并不是一种疾病,反而更加可以显示出人的个性。
我们在生活中干着自己的事情,只要不违法,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去做的,并不是说别人认为你不应该去做这件事情就不能去做,自己的人生,凭什么要被别人所操控?
文化背景的不同,社会大环境的影响等都会对人价值观的形成产生影响,也许某种文化背景下很正常的事情在另一种文化背景下就会被认为是「神经质」。
在每个时代都有不同的流行文化,也许上一代人对我们这一代的流行文化就不加理解,所以他们会认为我们有「神经症」的特质,而我们也会认为他们跟不上时代,他们也拥有该种特质。
在当下这个时代,社恐人群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群体,究其原因,是因为电子产品的过快发展,导致人们面对面的社交次数大量减少,在屏幕后他可以是萝莉、是大叔、可以是任何一种人,但在屏幕前他只能是他自己,不了解对方也只能是坐在那里面面相觑。
所以说,神经症并不是一种病态的状态,而是在不同时代、不同环境之下,人们对于与他们价值观不相符的人以及环境所发出的评价。
网友说:先表明立场,我是赞同卡伦·霍尼观点的。
她作为「新佛洛依德主义」的代表人物,拓展了精神分析的方法论范畴,跳出了佛洛依德以生物解剖学为基础建立的理论框架,提出社会文化环境对个人心理发展的重要影响。
「神经症」这个说法其实会让人产生误解,「症」在中文里有「疾病」的意思。但是在英文版书名《Theneuroticpersonalityofourtime》里,这里用的「personality」是「个性,人格」的意思。
也就是说,作者讲述的是一种更广义的、源于恐惧、焦虑、紧张和冲突的心理紊乱特质。这种心理特质只有在导致个体行为偏离正常模式的时候,才能称之为中文意义上的「症」。
那什么是正常模式呢?偏离的程度如何界定呢?不同的文化背景往往会给出不同的答案,美国著名人类学家萨皮尓曾经说过:「现代人类学的功绩之一,便是不断地重新发现正常的含义」
而卡伦·霍尼的功绩在于,她将社会文化因素添加到精神分析的方法论中,并认为神经症产生的根源就在于社会文化环境本身固有的矛盾。
正如《纽约时报》书评中写的那样:「Neurosisisthepricepaidforculturedevelopment」神经症是我们为文化发展付出的代价。
网友说:卡伦霍妮剖析得非常到位,我非常赞同她的观点。
她跳出了传统的分析模式,从个人与社会环境的角度出发,弥补了弗洛伊德对文化的忽视的不足,浅显且易于理解,我受益良多。
焦虑或许是神经症人格的背后的驱动力,但是对爱的渴望与控制欲的驱动却发挥着最主要的作用。
阅读的过程犹如对我内心的真实写照,神经症人格本身的自我矛盾,如同我自身的自我矛盾,一方面无力去爱,另一方面却非常渴望他人的爱。
我在亲密关系很多时候有这种体验。一方面需要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