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奇的种种神经质的表现诸如:与斯黛拉重逢时的极度兴奋和她难以掩饰的紧张与不安;斯黛拉将可乐溅在她的裙子上时她所发出的刺耳的尖叫;谎言被揭穿后她和卖花的墨西哥女人的梦呓般的对白都影射了她内心各意识的强烈冲撞和激烈的斗争,而这种冲撞和斗争正是神经官能症的前期征兆。
弗氏认为,童年时期的焦虑和恐惧是神经官能症的根源,而儿童的焦虑和恐惧心理同成人神经官能症的焦虑一样,是起源于不能发泄的原欲。儿童一旦不见了或失去了其所爱的对象,便利用此种恐惧,来取代外在对象或某些情景。威廉姆斯的童年是在沉默与压抑中度过的。他经常见不到父亲,大部分时间与母亲和姐姐相依为命,在保守和女性占多数的环境中成长。写作对于他成了一种解脱。姐姐罗丝的病是田纳西最大的梦魇,他害怕自己和姐姐一样患上精神分裂症,害怕自己也被迫做脑叶切除手术。压抑和恐惧一直是威廉姆斯的精神生活所不能摆脱的枷锁。
从威廉姆斯在方方面面(穿着、言谈、趣味)把布兰奇描绘成为一个尽管饱受精神和心灵创伤却依然优雅、敏感、温柔、善良的女性来看,他给予了布兰奇深切的同情和爱,并想让读者领悟到布兰奇乃是其本人的女性化身。因此,威廉姆斯的童年可作为布兰奇童年生活的参照。另外,剧本也简略描述了布兰奇童年时期的生活状态:堕落的南方贵族——布兰奇的父辈和兄长们死守传统生活方式,不思改变,沉湎于纸醉金迷的幻想,耽溺于欲望。布兰奇目睹这一切,其内心也必会产生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