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hjnbcbe - 2021/3/2 19:43:00
(五)性欲(sexuality)和猥亵(obscenity)的滑稽应受到更详细的考虑;但在此我们只能略述数言,稍加涉及。其出发点(和猥亵诙谐中的情况一样,第97页),将仍然是曝光。一次偶然的曝光对我们具有滑稽作用,因为我们把这种悠闲自在和我们以很大的能量消耗来欣赏的景色加以比较,否则人们就会用这种能量消耗来达此目的。于是这种情况便接近了天真的滑稽作用,但却更简单些。我们以第三者身份成为观众(在说淫词秽语的情况下成为听众)的每一次曝光都等同于成为滑稽的被曝光的人。我们已经发现,诙谐的任务是取代淫词秽语的地位,从而再次打开了通往已失去的滑稽快乐源的通路。与此相反,目击一次曝光并不是目击滑稽的情况,因为他自己这样做而付出的努力消除了滑稽快乐的决定条件:在所看见的事物中,除了性的快乐之外什么也没有留下。如果把这种目击向某人做个解释,那么,被人目击者便再次成为滑稽,因为有一种最显著的感觉,即后者省略了为隐藏其秘密而取代了的能量消耗。除此之外,性欲和淫词秽语(smut)的领域提供了最充分的与快乐的性兴奋共同获得滑稽快乐的情况;因为它们可以向人们显示他们对身体需要的依赖(贬低),或者它们也能揭示隐藏在心里的爱的要求背后的身体要求(揭露假面具)。(六)令人惊奇的是,在柏格森那迷人而又富有活力的《笑》(Lerire)一书中,我们同样能发现吸引我们寻求理解滑稽的心理发生的吸引力。我们已经熟悉了柏格森关于掌握滑稽特点的准则:“生命的机械化,以人工代替自然的某种替代作用。”他从自动作用到自动机这样一种似乎合理的思想序列开始,并试图把许多滑稽作用追溯到对童年玩具的已淡漠的回忆。在这一方面他暂时获得了某种观点,确实,他不久便放弃了这种观点他力图把滑稽作用解释为童年期快乐的后效。“或许我们应该使这种简化再深入一步,回到我们最古老的记忆中去,追溯到游戏中,这种第一次相互结合起来的滑稽短剧使儿童感到有趣,使成人大笑不已。但我们毕竟也常常认识不到,在我们大多数的快乐情绪中究竟有多少孩子气。”(柏格森,,第68页以下)既然我们已经把诙谐追溯到了儿童的文字游戏和思想游戏,这种游戏曾经受挫于理性批评,那么,我们禁不住感到也想调查一下柏格森猜想在滑稽中具有的童年期根源。事实上,如果我们对滑稽与儿童的关系做些考察,我们会发现大量颇有希望的联系。儿童本身并未以任何滑稽的方式打动我们,尽管他们的本性充满了各种条件,如果我们把它与我们自己的本性相比较,这些条件就会产生一种滑稽性差异动作的过多消耗和少量理智消耗,身体功能对心理功能的支配以及其他特征。当一个儿童的行为表现不像儿童,而像一个严肃的成年人时,他只能在我们身上产生一种滑稽作用,而且他也以和其他伪装自己的人同样的方式产生滑稽作用。但是只要他保持孩子的本性,对他的感知便使我们产生了纯粹的快乐,或许这种快乐使我们稍微想到了滑稽作用。我们把他称为天真,因为他向我们表明他缺少禁忌,我们把他说的话描述为天真的滑稽,而在另一个人口中讲出时,我们便判定为淫词秽语或诙谐。另一方面,儿童并没有对滑稽的某种感受。这种主张似乎只是说,像许多其他物一样,滑稽感只是在心理发展过程的某一时刻开始的,而且这一点也不令人惊奇,特别是因为我们必须承认,这种情感在必须视为在童年时代的某一阶段就已经清楚地显现了。但这却可以表明,儿童缺乏滑稽感这种主张包含着许多不证自明的东西。首先,我们很容易发现,如果我们的观点是正确的,即滑稽感是在理解另一个人的过程中发生能量消耗的差异而产生的,那就不可能是别的原因。我们不妨再以动作的滑稽作用为例。提供了差异的这种比较(以有意识的准则)已做了说明:“这就是他做事的方式”,以及“这就是我应该做事的方式,我已经做过此事的方式”。但是一个儿童却没有第二句话中所包含的标准。他只是通过模仿而理解了:他要以同样的方式做事。对儿童的教养向他提出了一个标准:“这就是你应该做事的方式。”如果他现在利用这个标准进行比较,他将很容易得出结论:“他做得不对”,“我能做得更好。”在这种情况下他便笑话另一个人,他以自己的优越感来笑话别人。什么也无法阻止我们从能量消耗的差异中发笑;但是,根据对我们所遇到的笑话别人的情况来类推,我们可以推论滑稽感并未表现在儿童优越的笑声中。它是一种纯粹快乐的笑。在我们自己的情况下,当我们对自己的优越性做出清晰判断时,我们只是微笑而不是大笑,或者如果我们大笑,我们就能把这种变得有意识的优越性与使我们发笑的滑稽区别开来。我们或许能够正确地说,在各种不同情况下儿童是由于纯粹的快乐而笑,我们觉得这是“滑稽”且找不到其动机,而一个儿童的动机却是清楚的和能够说明的。例如,如果有人在街上滑倒了,我们就会笑起来,因为这种印象我们不知道为什么是滑稽作用。在同样的情况下,一个儿童会由于优越感或幸灾乐祸而笑:“你摔倒了,我却没有。”在儿童身上某些快乐的动机似乎在我们成人身上早已失去,在同样的情况下我们以“滑稽感”来代替失去的这种情感。如果我们能够概括的话,那么,最吸引人的似乎就是,把我们所寻找的滑稽的独到特点置于婴儿期的唤醒之中把滑稽视为重新获得的“已逝去的童年的笑”。那么,人们可能会说:“我笑的是另一个人和我自己之间的一种能量消耗的差异,每次我都能重新发现他身上的童稚气。”或者更确切地说,导致滑稽作用的全面比较的结果是:“这就是他做事的方式我以另一种方式做事他的做事方式就像我在孩提时代经常做事的方式一样。”因此,笑声总是适用于成人的自我与儿童的自我之间的比较。即使在滑稽的差异中缺少一致性这个在我看来似乎是滑稽的事实有时消耗能量大有时消耗能量小这种缺乏也符合婴儿期的决定因素;实际上成为滑稽的东西总是在婴儿方面。这与下述事实并不矛盾,即当儿童自己成为比较的对象时,他们给我留下的不是滑稽印象,而是一种纯粹的快乐印象;同样不矛盾的原因是,如果能避免这种差异的任何其他用途,那么,与婴儿期的这种比较就只能产生一种滑稽效果。因为这是一些与支配释放的条件有关的事情。无论什么事物,只要把心理过程与其他过程联系起来,就会不利于剩余的能量贯注的释放并使之转入其他用途;凡是把心理活动分离出来的事物就能促进释放。因此把儿童视为比较对象的意识态度将不可能产生滑稽快乐所必需的释放。只有当精神贯注是前意识的时候,才有可能近似于这种分离。顺便说一句,我们也可以把这种分离归于儿童的心理过程。就中等强度的差异而言,如果没有其他联系能对释放出来的剩余能量进行控制,那就只能考虑是产生滑稽作用的这种比较的增加(“我在儿童时代也是这样做的”)。如果我们想在与婴儿期的前意识联系中发现滑稽作用的实质,我们就必须比柏格森再深入一步,并且承认为了产生滑稽作用,一种比较无须引起孩子气的快乐和孩子气的游戏,只需涉及孩子气的一般本质,或者甚至只涉及孩子气的痛苦也就足够了。如果我们不是把滑稽的快乐与回想起来的快乐相联系,而是再次与比较建立联系,那么,我们在这里便远离了柏格森,而和我们自己相一致了。这或许是因为前一种情况(即与回想起来的快乐相联系的情况)可能总是与不可抗拒的滑稽相一致)。在这一点上我们不妨回顾一下我们早期得出的关于各种滑稽可能性的图示。我们曾经说过,这样也能发现滑稽的差异,即:a.通过另一个人与我自己之间的比较,b.通过完全在另一个人内部的比较,c.通过完全在我自己内部的比较。在第一种情况下,另一个人在我看来像个孩子;在第二种情况下他把自己还原为一个孩子;而在第三种情况下我会在我自己身上发现这个孩子。a.第一种情况包括动作和形式的滑稽,心理功能和特性的滑稽。相应的婴儿期因素则是促使动作和儿童低劣的心理和道德得到发展。这样一来,例如,一个愚蠢的人在我看来具有滑稽作用,因为他使我想起了一个懒惰的孩子,而一个坏人之所以具有滑稽作用,是因为他使我想起了一个淘气的孩子。在儿童自己获得动作快乐这种单一的情况下,只能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成人失去孩子气的快乐。b.在第二种情况下,滑稽完全依赖于“感情移入”,它包含数量众多的可能性情境、夸张(漫画式的滑稽模仿)、模仿、贬低和揭露假面具的滑稽作用。在这种情况下引进婴儿期的观点证明是最有用的。因为情境的滑稽作用大多建立在窘迫基础上,在这里我们重新发现了儿童的无助。最糟糕的窘迫,即自然需要的强制性要求和其他功能的冲突,与儿童不能完全控制其身体功能是一致的。在情境的滑稽借助于重复而发挥作用时,它依据的是儿童在不断地重复(问题或听讲故事时)产生的特殊快乐,使他成为令成人讨厌的人[参见,第页注]。夸张仍然给成人带来快乐,因为它能发现其主要官能的正当理由,夸张与儿童特别缺乏比例感有关,与他无视一切数量关系有关,他对数量关系的认识要比对质量关系的认识晚。即使在容许冲动的情况下,适度而有限制的运用也是后来教育的结果,是通过对在结合中聚集在一起的心理活动的相互抑制而获得的。在这些结合被削弱的地方,例如在潜意识的梦中或在精神神经症的单一观念(mono-idea-ism)中,儿童的缺乏节制便再次出现。由于我们没有考虑到婴儿期的因素,所以我们在理解模仿的滑稽作用时发现有较大的困难。但是,模仿是儿童最好的艺术,是其大多数游戏的驱动力(drivingmotive)。儿童的志向目标远不在于要超过同龄人,而是要模仿成年人。儿童与成人的关系也是贬低的滑稽作用的基础,它与成人对待儿童生活态度中所显示出来的屈尊态度是一致的。没有什么能比成年人使自己降低身份,放弃其烦人的优越性以及与他们平等地玩耍更使儿童感到快乐的了。这种向儿童提供纯粹快乐的放松,在成人中则以贬低的形式成为使事情滑稽的一种手段,成为滑稽快乐的一个根源。至于揭露假面具,我们知道,它可以一直追溯到贬低。c.我们在发现第三种情况,即期待的滑稽作用的婴儿期基础时,遇到了最大的困难,期待的滑稽作用无疑能够解释,为什么那些首先把这种情况置于他们对滑稽作用的讨论之中的权威们,没有发现能解释滑稽中的婴儿期因素的场合。毫无疑问,期待的滑稽作用在儿童中是最遥远的;掌握它的能力是最晚才出现的。在成人看似很滑稽的大多数情况下,儿童可能只感到失望。但是,当我们遇到一种滑稽的失望时,我们可以把儿童极端快乐的期待和轻信的力量作为一个基础,来理解我们是怎样“作为一个儿童”来表现滑稽作用的。我们所说的一切似乎表明,滑稽感的转换有一定的可能性,它可以这样进行:“那些对成人来说不适合的事物就是滑稽。”但是,由于我对滑稽作用问题的全部态度,我还不太敢像我早期那样严肃地捍卫后一种主张。我还不能确定,贬低为一个儿童是否只是滑稽性贬低的一个特例,或者所有滑稽的事物基本上都以贬低为一个儿童为基础。编辑:王宋轩初审:王泽其,顾聆潇,李宇鸿终审:彭敬胜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