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部泡菜国量产的偏政治类型影片。
电影开始,张东健欧巴饰演的韩国国情局特工朴在赫香港出差,约见一位政治掮客,前去搜救人质。
故事以倒序的手法展开,镜头切换至五年前北朝鲜的一条乡间小路。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少女背着书包沿小路回家,道路两旁开满野花,少女如花朵般清新。几位北韩高官的公子哥开着一辆老式奔驰车劫掳了少女。
故事整体来说不复杂,恶少金光日(李钟硕饰)的爱好是虐杀无辜女性,顺带杀人全家。迫于恶少是高官之子,恐其手中握有重要情报,美国情报机构早知其劣行,于是要求韩国监管。韩国情局的某些人为一自之私将恶少留在首尔。不想恶少在首尔制造多起连环杀人案。
土鳖警察蔡易道(金明民饰)对杀人恶魔穷追不舍,即便知道他是受国情局保护亦不甘心放弃。北韩方面,曾经追捕恶少的李大范(朴熙顺饰)因获知内情被免职,并遭受恶少追杀。李大范潜入南韩将实情和证据交给蔡易道,北韩政变恶少父亲被肃清,李大范希望能将恶少伏法。
导演将政治掮客交接恶少的地点选在香港,一来香港作为天朝的特区暗喻其为法外之地;二来泡菜国影视界素来对香港黄金时期的影视作品非常推崇,开头和结尾朴在赫搜寻恶少、枪杀保镖,身穿黑色风衣、动作干净利落,颇有向《英雄本色》里发哥饰演的小马哥行刺的经典桥段致敬的意味;三来即是政治类型片,这次调侃的不仅仅是韩国内部高层官僚的丑恶,更摆明了对专制国家北韩的憎恶和丑化,并涉及当前两大强国的政治博弈,南韩和北韩更像是大国博弈下无奈的棋子。
无论政治多么黑暗,大韩民族的民族性始终是正义和善良的。朴在赫之前出于个人前途、政治利益保护金光日,但目睹其累累罪行后毅然手刃恶徒。土鳖警察蔡易道和穷追不舍的李大范表明无论处在何种政权下,大韩民族的正义从未缺席。
整部影片色调冷暗又血腥,犹如恶之代表金光日的内心。结尾朴在赫的杀戮,场景布置怀旧、血光四溅效仿90年代香港黑社会影片吴宇森暴力美学的快意恩仇,隔着屏幕亦能感受到主人公处死恶徒的内心舒畅。从影片开始明朗的美好被摧残,贯穿全线的压抑与无奈,结尾手刃恶徒的畅快淋漓终于让人出了一口胸中积郁的长长闷气。
—————我是分割线——————
韩国小鲜肉李钟硕把金光日英俊的皮囊下扭曲的人性表现得淋漓尽致,让人牙切齿、恨不能食其肉啖其血。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生经历造就如此恶魔?从心理学的角度讲,金光日绝对是反社会人格。他生在专制体制北韩的高官之家、特权阶层,任何人不能将其奈何,在他眼里人命一钱不值可以随意践踏。从他热衷虐待残杀女性看着女性痛苦而获得快感来看,他从小缺乏母爱,可能被母亲抛弃,当然他如此残忍地对待女性,不能排除其幼年可能受到来自女性的虐待。比如香港影片《新警察故事》里吴彦祖饰演的警督儿子阿祖,因从小受警察父亲虐待,形成反社会人格,并且专门杀警察。影片中金光日总是轻蔑的微笑,面对残杀女性的证据笑;对看守他的女要员下毒手冲着赶来的朴在赫笑;蔡易道播放他残害香港女主播的视频时笑……这些笑都是反社会人格障碍的表现,表明他不在乎别人的生命。
人的心理健康和生理健康同样重要。
如果一个人具备以下8条中的3条以上特征,即可诊断为反社会人格障碍。
1.早年开始显露人格偏异,一般在青春期呈现明朗化。
2.性格的某些方面非常突出和畸形发展,不符合社会规范。
3.人格偏异顽固难移,药物治疗和一般教育措施收效甚微,矫正困难。
4.社会和人际关系适应不良,损人不利己。
5.对自己的人格障碍缺乏“自知之明”,因此不能从失败的生活经验中吸取教训。有时虽能察觉自己的人格问题带来的困难,但却始终不能以正确的认识来有效地改正。
6.持久的人格不协调,但是未达到精神病或神经症阶段。
7.智能和认知能力较好,无精神症状,主要以情感、意志和行为等人格严重偏离为特征。
8.追求心理刺激,常是人格障碍患者的一种驱动力,也是经常导致其反社会行为的变态心理动因。即无社会责任感、无道德观念、无恐惧心理、无罪恶感、无自制力、无真实或真正情感、无悔改心。
反社会人格套用弗洛伊德的说法,他们没有“超我”。“超我”即我们内心内化的社会规则、道德规范。假若一个人从小没有形成稳定的“超我”,便没有共情能力。转嫁自己的痛苦,是反社会人格者真正的核心。影片中金光日残害女性,喜欢听女性痛苦地呻吟,很可能是在转嫁自己成长过程中经历的不为人知的痛苦,而且受害者越痛苦,金光日越开心。
南韩调侃北方独裁的影片不计其数,从描写脱北小人物的《国境的南边》,到人性关怀的《共同警备区》,看似喜剧实则沉重的《隐秘而伟大》,再到干脆杜撰独裁暴政意图毁灭世界的《铁雨》,及这部灰暗扭曲的《杀人优越权》,泡菜国的影视界试图在说明,北韩将人物化、泯灭人性的专制统治是制造怪物的根本原因。导演刻意安排恶魔被杀,用以表明正义始终是大韩民族性从未缺少的一部分。
以娱乐教化人心,大约是泡菜国影业进阶的不二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