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理学理论中,升华是唯一的成熟的防御机制,内心有很多防御机制投射、压抑,以及退行,还有反向形成等等,都是不那么成熟的,但是需要说一下,我不太喜欢成熟的防御机制和不成熟的防御机制这样的分类,我更愿意说神经症性的防御、非神经症性的防御这样的说法。
因为成熟和不成熟有过度褒贬的味道,给人一种感觉,就是好像他不应该使用这样的防御机制,如果他使用了这样的防御机制的话就表示不好,所以我更愿意描述防御机制本身,而不愿意对这个防御机制,做出成熟或者不成熟、好的或者是坏的这种评论。
而且我还有另外一个感觉,虽然升华和象征化在很大程度是一回事,但我更愿意用象征化这样一个说法,但是为了照顾大家的习惯,我还是说升华。升华精确的定义是把原始的攻击性或者是力比多上升到更加高的水平,自我完美地解决了本我和超我之间的冲突,并且能够跟社会保持和谐,这就叫做升华。
举个例子,先说性的升华,在弗洛伊德眼睛里面,所有的艺术形式都是升华的表现,如果你有孩子的话,你观察孩子的成长,孩子在拉了他饿大便之后,如果没人管他的话,他会去玩那些大便,有时候可能还会把,那些大便放在自己的嘴巴里面。
弗洛伊德说因为大便是这个孩子,这辈子制造的第一件艺术品,他因为自恋,所以想跟这些大便保持比较密切的联系。如果我们再看一看,小孩儿拉了小便之后的情形,很小的孩子在拉了小便之后,会用脚把小便拨开,让他拉的小便占更大的位置,这个也是满足他们自恋的一种形式。
这样的一个欲望在成年之后,就升华成买更大的车子,住更大的房子,或者是当了将军和皇帝之后更多的攻城略地,有更多的疆土的面积。大家可以看得出来,成年之后所有这些东西实际上是,他在婴儿时期的欲望的放大,在本质上是相同的东西。
有这样一些关于升华的说法,一切艺术形式都是力比多的升华,比如说唱歌是力比多的声音方面的升华,外科医生是杀人欲望的升华,本来他是想直接在人身上捅刀子,造成这个人的死亡的,但是我们知道外科医生,在病人身上动刀子,是为了拯救这个病人的生命。
当兵或者当警察是攻击欲望的升华,有人会说心理医生是偷窥欲望的升华,因为心理医生可以听到别人很多的秘密,而且做精神分析治疗的治疗师,他们探索的是人类心理世界的最深层的那个部分,这个也可以是偷窥欲望的升华。画家,是涂抹大小便欲望的升华。
在我们现行的教育体制里面有两个问题,要么是过度和过早升华,举个例子,如果我们让几岁的小孩花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做与音乐有关系的事情的话,那么这就有可能是过早和过度的升华,因为这些小孩他们应该遵照老天给人类安排的自然的进程。
在这个年龄有更多的身体方面的运动,因为身体方面的运动,是直接表达他们的攻击性的。如果把这个话说得更加通俗一点,就是我们的教育体制或者我们的教育文化,让孩子过早地过度的文雅了一点。
如果用孔夫子的话来说就是文胜质则史,质胜文则野。意思是一个人的素质里面文化的那个部分多于了他的本质的话,这样的人就会变得酸腐,如果一个人的本性里面,天然的部分过多的超过了文化的那个部分,这样的人就会变得野蛮。
很显然,我们要做的工作就是在文和质之间寻求平衡。孔夫子的原话是文质彬彬,然后君子,现在有一些中小学里面削减甚至是在某些特殊的阶段,比如说高考之前撤销体育课,这实际上就是禁止孩子们的欲望以一种升华的方式表达的做法。我们在这里旗帜鲜明地说我们坚决反对这样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