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接受的很多知识都是“二手的”,内科医生、科学家,或是一个机械师,他们讲的话,我们都得听着并且接受。因为,他们提供的可能是各自领域的核心知识,而对那些领域我们一无所知。比如,肾脏的状况、维生素的作用、发动机的维护……这些完全是二手的材料,我们也完全可以接受。
但是,有关人类生存的意义、目的与死亡的问题,等等,一切的二手材料我们都不能接受!我们要有自己的眼睛、自己的思维,我们必须活出自我!
各位书友,今天要共读的是《少有人走的路》的第页——第页,在共读的过程中,我们可以思考以下问题:
1.怎样才能走上一条让心智成熟的路呢?
2.科学是一种以什么为基础的信仰?
01
从科学起步
要建立与现实相适应的信仰与世界观,我们不能一味坚持自己的“小宇宙观”,我们必须放弃落后的、陈旧的自己,把陈腐过时的认知踩到脚下,抛弃狭隘的人生观,实现从小宇宙进入到大宇宙。
似乎保持固有、不做任何改变更符合我们的惰性,我们好像更习惯于运用旧有观念,更愿意使用以“小宇宙”为基础的旧地图。但是,这样就会与心智的成熟之路背道而驰!
我们应该对过去的信仰提出疑问,主动探索陌生领域,挑战某些久被视为真理的结论。只有怀疑和挑战,才能使我们走上成熟自由之路。
为此,我们必须从科学起步,别无他途。运用科学向小宇宙法则提出挑战。
从科学起步,旨在帮助我们从实际出发,采用现实的经验和历史的教训去认识世界,更新人生观与世界观。(如果盲目沿袭父母的信仰,我们可能不会有任何改观。)
最有活力、最适合我们的信仰,理应从我们对现实的经验和认识中产生,经由质疑、挑战、检验的信仰,才是属于我们的信仰,有了自己的信仰,才能有成熟的心灵!
02
以怀疑为基础的信仰
科学是一种以怀疑为基础的信仰。关键字眼包括:真实、观察、知识、怀疑、经验等。为摆脱童年经验、文化教条、父母似是而非教导的“小宇宙”,我们必须怀疑自以为了解的一切。
只有凭借科学的态度,我们才能把个人“小宇宙”经验,转化为广大的“大宇宙”经验。
对塑造世界观而言,科学能够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比其他任何信仰都更为进步。最好的证据之一,就是科学显著的国际性。在全世界范围内,它都具有稳固的“科学群体”,其规模要比教会更加庞大,其他国际性团体都无法与它匹敌。科学群体超越了自身文化的小宇宙,更加睿智和务实,也更加接近人类和世界的本质。
拥有科学思维的人,能够对一切现象提出质疑,这远比单纯依靠盲目的迷信和教条更有利于我们进步。例如:过分信仰上帝,容易使我们更加教条。正是从这样的教条主义中,曾产生过无数战争、宗教裁判所乃至各种迫害。在信仰盾牌的背后,曾隐藏着无数伪善的嘴脸。有的信徒假借信仰的名义,戴上“博爱”的面具,巧取豪夺。
相当多的情况下,我们看到的是无知、迷信、教条和僵化——上帝非但不是来生的期许,反而是今世的*药。
03
凯茜的故事
初次见到凯茜时,她蹲坐在角落里,嘴里嘟嘟囔囔地做祷告。我问她是怎么了,她的声音含糊不清:“我就快要死了。”随后,不管问她什么问题,她都会在祷告的间隙偶尔回答说:“我就快要死了。”好像她可以既不休息,也不睡觉,只要不断祷告,就可以阻止死亡的来临。
凯茜的丈夫叫霍华德,是个年轻的警官,他向我讲述了凯茜的情况。凯茜22岁,他们结婚两年,婚姻正常,凯茜也没有任何心理异常症状。一天早晨,霍华德的姐姐给他打来电话,说她去看凯茜时,发现她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霍华德告诉我,结婚以来,凯茜一直有做祷告的习惯。他的家人是虔诚的教徒,她的母亲每周至少两次去做弥撒。奇怪的是,凯茜自从结婚以后,就再也没有去做过弥撒,霍华德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过他注意到,凯茜经常独自祷告。
听了霍华德的讲述之后,我开始对凯茜进行治疗。我问她,来医院的那天早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发生什么事。”凯茜说。
“你送丈夫去上班了,对吗?”
“是。然后我就开车回家了。后来,我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把丈夫送到单位,然后直接开车回家了吗?”
凯茜不再同我说话,又开始祷告起来。
“别念了凯茜。”我对她说,“你现在绝对是安全的,你可以放松下来。那天早晨,你在开车回家途中,发生了一件事,告诉我是什么事?”
“我走了另外一条路回家。”
“什么路?”
“我从比尔家门前经过,我走了那一条路。”
“谁是比尔?”
凯茜又开始祷告。
“比尔是你的男朋友吗?”
“是,不过是在结婚以前。”
“你还常想着比尔,对不对?”
凯茜突然哭了起来,“啊,上帝!我就快要死了!”
“你那天见到比尔了吗?”
“没有。”
“不过你很想见到他。”
“我快要死了。”
“你认为自己想去见比尔,上帝就会惩罚你,对吗?”
“是的。”凯茜又开始祷告。
次日,凯茜一点点地向我吐露心事。她高中三年级时,和霍华德有了性关系。霍华德要同她结婚,她马上答应下来。两周后,她去参加朋友的婚礼,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不想结婚。极度的痛苦和懊丧使她当场昏倒在地。后来她更加怀疑,自己也许不该草率结婚。不过,她毕竟同霍华德发生了关系,她以为只有婚姻才能使这种关系合法化,不然她的罪孽就会更大!
在确认自己真的爱霍华德之前,她不想生育子女,并开始服用避孕药。这样做,显然是天主教禁止的另一种“罪孽”行为。她不敢带着罪孽去面对耶稣,所以婚后不去做弥撒了。
凯茜的生活很单调,而霍华德工作很忙,两周一次的性生活,成了她唯一的调剂。凯茜难耐孤独,于是就有了与人私通的幻想,这令她有一种罪恶感,她希望借助祷告,驱除头脑的杂念。
这种特殊的“祷告系统”,似乎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她的性幻想。可是不久后,一切又恢复了老样子:她越来越渴望把性幻想付诸实施。她想给过去的男友比尔打电话,还想到酒吧里约会男人。
当我了解到上面的情况,我的工作主要是围绕她罪恶感的来源进行——她为什么认为与人私通的念头是一种罪恶?
凯茜早年上的是教会学校,神父从不鼓励凯茜发挥主观能动性,做出自己的判断,对教会的信条提出质疑。对于教条可能产生的误导,教会也从来不做任何考查和纠正。凯茜信奉上帝、“十诫”和原罪的观念,她沿袭的信仰和世界观,其实并不符合实际需要。但她不能自行提出质疑,也不懂得独立思考。
而教会根本不能帮助她结合自身情况,去建立合适的信仰。
弗洛伊德更认为:宗教本身就是一种神经官能症——一种禁锢心灵的非理性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