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性神经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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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得没得病无法停止的艾滋病恐惧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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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艾滋病的恐惧,滋生了数量庞大的“恐艾症”患者,他们在网络和现实中遮起面庞、惶惶度日,只为寻求一个早已被告知的终极答案。而对这些人的心理干预工作,仍处在一个昏暗的边缘地带。

“不见血的折磨”

无论白天还是夜里,32岁的欧阳都躲在家里。他不爱动弹,两周没下楼了,最喜欢的姿势是在沙发上缩成一团,漫无目的地摁着遥控器,看电视上闪动的画面发呆。每隔一会儿,他就拿出手机,熟练地输入固定的词组和网址,翻看“恐艾吧”等老友般的网站。

这是他过去半年的常态。起初,家人还劝他多出门走动,他不为所动,只是一味地琢磨着心事,想要寻找一个终极答案:“我到底得没得病?”他越是害怕,越是暗中认定自己患上了目前仍无法治愈的艾滋病。

医院与疾控中心的多次检测结果都告诉欧阳,他的HIV检测结果呈阴性,未感染,但他仍不相信。这种对HIV感染可能性的怀疑和恐惧,在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里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与睡梦里。

怀疑与恐惧,始于年9月的一个夜晚。因应酬需求,从事销售工作的欧阳常出入足浴、桑拿等性交易场所。一次在上海酒醉后,他与性工作者进行了一次无保护性行为。一个月后,他开始咳嗽、低烧。医生诊断为病毒性感冒,他断断续续打了一星期针后好转,体温降至正常水平。这时,此前很少感冒的他想起了之前的酒后乱性。他不放心,打开百度简单搜索后,开始了他的无尽恐惧之旅。

百度告诉他,艾滋病有窗口期,一般在2周至3月不等,这期间艾滋病毒较难被检测出来,而窗口期以及其后的艾滋病潜伏期常伴有一定症状:低烧、腹泻、淋巴结肿大等等。欧阳看到这里,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医院,一口气挂了呼吸科、风湿免疫科、肾脏内科、皮肤科做各项检测,各科检测正常,包括皮肤科的HIV检测。但他还是放不下心,又购买了多元的全身豪华体检套餐,结果显示各项指标均为正常。

但回家之后,他夜里开始持续低烧,并伴有腹泻,体重掉了5斤多。这让他陷入了更大的恐惧中——他的病症,与搜索出的艾滋窗口期症状都能对号入座。此后,他每隔半小时就要称一下体重,量一次体温,看是否正常,“不然心瘆得慌”。

他无心工作,向单位请了长假,将自己关在房间。担心自己“中奖”感染,他就从网络了解、获取一切有关艾滋病的知识,从贴吧论坛,到相关QQ群,对志愿者和群友们讲述自己的高危行为与症状,乞求他们解答,答案都是否定,“不会感染”。

欧阳还是不信。他进而押宝专业机构,医院、医院检测,结果都呈阴性。医院,去疾控中心做免费检测。疾控中心医生仔细询问后,拒绝了检测。“你这情况根本不会感染,没有必要浪费资源。”任他苦苦哀求,医生也不为所动。

想到医生说没问题,欧阳心有所宽,但回家后仍忍不住不停量体温、测体重,稍微有波动就辗转难眠。渐渐地,他把自己当成了病人,不愿出门、不敢见人,认为外面环境不干净。他更不敢告诉家人自己有感染的可能,每天在家瘫躺度日,“这是一种不见血的折磨”。

“这是典型的‘恐艾症’。”成都市恐艾干预中心(下称“恐艾干预中心”)心理咨询师张珂说。恐艾症,即艾滋病恐惧症,是一种对艾滋病强烈恐惧,并伴有焦虑、抑郁、强迫等多种心理症状和行为异常的心理障碍。一般来讲,“恐艾症”患者有两种:怀疑自己感染HIV病毒,或非常害怕感染并有洁癖等强迫症表现。

“‘恐艾症’患者跟艾滋病感染者很不一样,后者很多人感染前对艾滋一无所知,而‘恐艾’是对艾滋病非常了解。”北京一家艾滋检测公益机构负责人这样告诉我,每天他们机构的咨询电话都会被恐艾群体打爆,时而有人天天过来检测,以至于他们后来会将其记录在案,拒绝为该群体做检测,强制性地让隔月来一次。

这是一个数量非常庞大且在逐年增长的群体。根据张珂估计,目前全国有80万~万的“恐艾”患者,部分属有重度抑郁、精神分裂等倾向的重度患者。如果算上有恐艾倾向的群体,该数字可能更大,达到千万量级。百度贴吧专门开设有“恐艾吧”——中国最大的“恐艾”社区。截至发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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